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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文豪野犬/无赖派] Delaying is not Forgetting

捏造元素有

无赖派大三角好

OOC文笔渣,以上OK请↓

<藏着并不代表遗忘>




大约数日前,正值横滨陷入混乱的危机关头。地面塌陷,房屋倒塌,并且莫名出现了许多失去神志行尸走肉一般的人。整个城市的交通都陷入了瘫痪状态,信息无法正常流通,神情可怖的行人互相攻击。场景竟然像电影里时常上演的末日来临一样。


在得知这可能是异能导致的危机后,特务科受命立刻采取行动。然而就在这样的紧要关头,我的上司——坂口安吾先生——却遭遇车祸,身受重伤。不知所措之时,我向种田长官报告了此次事故,长官却指示我带上情报与终端去医院继续辅佐坂口先生。要我说这个决定实在有些不近人情,坂口先生头部有中度外伤性脑损伤,左臂严重擦伤,右腿粉碎性骨折。先生坚韧,却也年轻,这不是他应当遭受的苦难。


“别小看他,”种田长官笑着说:“也别小看他的朋友。放心吧,年轻人之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恨。”


于是我艰难的到达了病院,路上种种惨不忍睹自不必提。令我吃惊的却是武装侦探社的车辆竟然也停在医院门口,我们都知道侦探社内部有治愈异能的持有者,若是侦探社社员也来到医院就医,那么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大事了。


而当我抱着文件到达坂口先生的病房门口时,却听到了先生与侦探社社员的商谈。


至此我才知道先生的受伤另有隐情。撞击过来的车没有牌照,内部调查人员根据车辆型号及使用信息判断那是美国异能组织“组合”所雇佣的车辆。然而坂口先生却坚称那辆车并非受组合指使,来历也没有那样简单,我猜那与他曾经在黑手党的工作经历有关。毕竟黑帮的重要经济来源就是走私车辆了。


我听见坂口先生十分平静的问道:“以治疗交换协助,这笔交易我确实应下了。然而我也希望你告诉我,受到袭击的时候,只有我座位上的安全气囊无法打开。太宰,你知道原因吗。”


另一个不属于先生的、听上去有些沙哑的声音沉默半晌,开口说到:“别告诉我你不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呀,安吾。”


若是说到过去,那么似乎显然是指坂口先生遇袭的事。然而先生天生聪颖,数日前刚刚遇袭之事自然不可能轻易遗忘,而先生的回答也证实了我的猜想,那些仿佛发自心底的声音听上去别有深意。


“是的,太宰,”坂口先生的回答听上去竟然显得有些悲伤,这是十分不常见的:“我不说,不代表我已经忘记。”


他们沉默了片刻,随即冷静的道别。当我推开病房的门时,见到的先生又是一如既往的先生了。而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模样,我又想起了那时种田长官说出的话。长官说没有什么不可跨过的距离,我也记得当时两人的声音都同样悲伤。


后来先生被异能治愈,伤口不复存在,而横滨的危机也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解决。


一切都像是未发生过一样。




大约两年前的时候,开车行驶在海边公路的我遭遇了难得一见的暴风雨。车辆在半路抛锚,暖风也停止运行。被冻得发抖的我不得已冒着暴雨跑入附近的房屋里,向房主恳求短暂的收留,然而门打开后我便后悔了。


那栋建筑废弃已久,不曾修缮。出于好奇上网搜索此处地址后我得知,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爆炸,店主与五名孩子当场身亡。官方给出的原因是煤气泄漏,也有很多人怀疑这种说法不过是在掩饰太平。此后这里便成了有名的鬼屋,邻居振振有词的说确实听到里面会有异样的声响,偶尔甚至会传来低微的呜咽。


我倒是不这样觉得。因为我从墙壁上挂着的相框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
彼时我尚且是照相馆的打工小妹,每日学业之余为自己赚取算得上是微薄的生活费用。令我时常心惊胆战的是这家店铺也是黑帮的旗下产业,据说每隔十数日便会有穷凶极恶的黑帮成员监察巡逻。因此每到月底我总会想尽办法找理由避开,然而却有一次老板家中有事,我不得不独自在店中等候那名黑帮的负责人。


大约是上午,阳光正盛的时候,一名男性推开店门。日光全部在他身后,他却不比那光显得逊色。他说自己有一些照片需要取走,我按照号码找出他的物品,相片上面他和几个孩子一起笑得开心。


——或者该说笑得开心的只有孩子们而已。男人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,像极了每一个笨拙的父亲。


我收了钱,提醒他快点离开,这里即将有黑帮成员收取保护费。那名男性抬头看了看我,点了点头,语气平淡对我说他便是那名黑帮的下级成员。这句话吓得我差点摔了手中的零钱盒。而那男人却说这里是他少数负责的店铺之一,另一家就是那些孩子们居住的地方。


“真是可爱的孩子们啊,”我努力维持着颤抖的声音,想尽快将他哄骗走,毕竟我刚刚可是收了黑帮的钱:“想必尊夫人也一样美丽吧。”


“不,”他说,脸上露出无意识的笑容:“这些是我收养的孩子。”


似乎是外面的阳光彻底照了进来,我终于感觉到了温暖,不再害怕得发抖。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面容也十分年轻,或者该说,他自己可能也还是个孩子。他接过孩子们的照片,十分珍惜的放进怀中的口袋,随即感谢的向我道别,转身迈入屋外的阳光之中。


而现在我正看着的,正是那时他珍重收起的照片。我从来没有向人说起过那段经历,毕竟不会有人相信黑手党成员会存在什么温情。而我不说,并不代表我已经忘记。这栋被他人称为鬼屋的房子仍然在暴雨中飘摇,老旧的木板发出吱吱呀呀的风声,我却又想起了那时他背后灿烂的阳光。


也不知那人后来命运如何了。




经过我手中的照片很多。如今异能特务科的种种机密档案,到往日尚且是照相馆打工妹时经手的家庭照片,只有一张可谓是我工作中的败笔。那张照片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,每每想起都仍然觉得有些遗憾。


客人带来的是一段卡在老旧相机中的胶卷。他说那是他朋友的相机,是个老古董。听到这句话时我怀疑的看了看那位客人,不是我说什么,他看上去太过年轻,相机看上去又太老。陈旧腐朽的气息与那张脸上的笑容并不搭调。


不过看着这名客人年纪堪称少年,身上却缠满绷带的模样,我也识趣的没有多嘴,低下头翻看起手中的相机。胶卷似乎是被处理过的,缺少了某一段,而上面还能洗出的照片又太模糊,只能隐约看出三个人站在一起的身形。


不知是谁才能照出这样糟糕的照片。


“是猫照的。”似乎看出我的疑问,少年托着腮,笑了起来。他向我解释道:


“我和我的朋友们想照张合影,好不容易固定好相机,偏偏熟识的猫对这老古董太过好奇,伸出爪子拨了拨相机。我们不得已又照了第二次,可我也想将第一张‘酥败’的相片也洗出来留作念想。”


“我会尽力修复,不过实在无法保证修复质量。”我说。


“没关系没关系,”少年笑着摆了摆手:“若是我不来取,就把照片寄到这个地址去吧。钱款我会提前付好,只有这次不想赊账呢。”


说着,少年从怀中的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,对我说道——


“相机就给你了。一切都拜托了。”


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取走照片和相机。我按照信上所写,将照片寄走,只有相机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,一拖再拖便留在了我手中。而那相机虽然是老古董,却意外的好用。我将它时时带在身上,期待有朝一日能为它寻得旧人。后来坂口先生看到它,还特意问了我几句。我说了这个相机和照片的故事,先生看上去有些怀念。




“我曾经用一个相机与两名友人一同合照,”坂口先生说:“临走前却将照片留在了酒吧里,相机也在之后的逃亡中失落了。我自觉无法承担那份友情,并且时刻责备自己为何不能做得更好。”


“然而某天我却收到了友人寄来的照片。一张清晰,一张模糊,不曾改变的却是三人的身影一直都在上面。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故事,也许我将来终于能够将它说出来,但是不是现在。哪怕我将它藏在最隐蔽的地方,我也不会忘记它。”




也许先生那里也有很多故事,只是如今暂时说不出口。而那相机也一直留在我手里。自那之后,镜头下已经记录了很多故事,陪伴了我许多年头。哪怕电子产品已经逐渐取代了胶片相机的位置也一样。


它永远无法开口诉说什么。我大概也无法为它找回旧主和那位微笑的少年,就像我多年来一直记得那位收养了许多孩子的黑帮成员,却再也没有在横滨看见他的身影那样。


但不说出口,并不意味着它会遗忘。




THE END



后记:

卡文期间的摸鱼产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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